尽管《天工开物》“向世界开源了中国技术”,成为了“连接古代经验科学与近代实验科学的桥梁”以及全球化早期样式的“知识共享”,但它却未能“技术突破”成为工业革命的原典,其根源在于“创新机制”即“产学研一体化”缺乏。
我们再来回顾一下近代化的“江南道路”,这时,就会发现,其于“英国模式”,除了社会优先而非资本优先、道德为主而非利益为主的区别外,还有一个现象值得关注,那就是“江南道路”以其传统价值取向对“英国模式”做了选择。
然而,在江南,基于“耕读社会”的资本主义的“萌芽”,却被文化中国的义利观——“重义轻利”限制了,王朝中国“重农抑商”,文化中国“重义轻利”,将资本主义限定于“萌芽”状态,然其一“轻”、一“抑”,使“萌芽”不能开花,憋屈呀!
工业革命“哀荷兰”,也“哀江南”,百余年后,其幽灵仍在,还在问:何以“工业革命”没有发生在“江南”?这一问啊,问在未来已来之际,问向新的工业革命到来之时,命运又来敲门了。
“天下为公,人类大同”,成为新的“世界潮流,浩浩荡荡”,一展其文明的力量,在全球史的新生代重构中,让文化中国开讲。
靠着船坚炮利,打赢战役,固然不易,但要打垮一国的经济,方能彻底胜利。
中国“富有”的源泉,就来自民间社会的进取,而“停滞”的两个标签——“重农抑商”和“闭关锁国”,也只适合王朝中国,与民间社会何干?
“可怕的英国人”啊!往小了说,是“黄鼠狼给鸡拜年”,往大了说,是英国利维坦来访中国龙了。
新世纪要有新思维,若思想还被困于“东西方”,那么太平洋就不太平,要来的,就不是全球化和人类的“太平世”,而是新的世界大战。
此时的清朝,处于乾嘉时期,陶然于“以商制夷”,躺平于天下主义,一而再地拒绝了工业化的历史契机,一如拿破仑所言,成为了一头“沉睡的雄狮”,卧榻旁,肘腋下,被列强吸血而不自知,或问拿翁此言,是为中国叹息,或为自己遗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