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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需要陈继明以唐代通当代的《敦煌》,一个具体的、附近的、人的、松弛的、活态的、发生学意义上的敦煌,一个原创力强劲、自由自在、盛大闪亮的敦煌,一个充满生命力和希望的敦煌,一个跟我们所有人都有关的敦煌——有信仰的敦煌。
每个人的一生,都有一个自己定义和被他人定义的问题,都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三个自己:自己眼中的自己,别人眼中的自己和真正的自己。三者之间的偏差、裂痕甚至鸿沟,都交叉缠绕着虚构和真实,也构成了命运戏剧性起伏的重要力量。
与社会性语言的虚假伪饰、真假难辨相比,自然语言的严谨周密、真实质朴更动人、更安全、更值得信赖。
幸亏,还有一些人、一些书,能让人感受到文学之于个体的意义和价值。
只要有选项,有自由,不被定义,女性就已经获得了胜利。或许,这也是纳博科夫用小说“审判”囚禁者亨伯特的用意所在,是《洛丽塔重生》值得关注的意义所在。
订婚戒指是世界上最小的手铐。如果夫妻俩能意识到枕边人也是 “陌生人”,就会更容易倾听彼此。只有那些真正懂得婚姻意义的人,才能获得家庭幸福。
战争是有害的魔法,它除了制造悲剧、扭曲人性,还剥夺人对自然世界的感官依赖,夺走鸟雀啁啾、牛羊低吟和人声喧嚷。它夺走人身边的自然,让人承受类似被截肢之后的“幻肢之痛”。
散文写作最为人熟知的即是“形散神聚”,这“神”常指作家的文采与见识。而散文阅读也总是从文到人,再从人到文,回环往复间,所谓写作的意趣、人生的意趣也就不言自明了。琦君在世89年,也大致堪当“得寿如得富贵”。
阅历的人都知道,人生的问题越简单越需要大智慧;小说也是,题材人物越常见,写好越需要大能力。从这个角度说,《流俗地》是难得一见的“大书”,出于凡俗而宛若天成,美得精巧工稳、结实健康。
自己出书,是稻梁谋是蚊子血,形而下,苦乐忧闷都很具体;而自己读书,是梵阿铃是朱砂痣,形而上,神接千载心游万仞。